六、尾聲,又一個循環(huán)的開始
尾聲:回家與啟程,一個終點,也是一個開始。承襲上一段靜謐的氣氛,操勞一天的漁人回到江灣,開始煮飯休憩。與此同時,在河岸,一個小童拉著一輛獨輪車走在前方,一位胡須盡白的老者在后方推車。這一組行人的形象,與之前段落出現(xiàn)的兩組旅人的形象完全不同。旅人作為過客的形象,看到的是江上與河岸的風(fēng)景,而這一組一老一少,是辛勞操作的面貌。江上的漁人回家了,從第一段奮力拉船開始一天的勞作,到此刻,回到“家”中,熱氣騰騰的簡單的飯食是對他們一天辛勞的回報。但是這種操勞是周而復(fù)始的,循環(huán)往復(fù)的,正如走在河岸的老人與小童,他們的勞作還沒有結(jié)束,仿佛又一輪循環(huán)的開始,只不過,第一個循環(huán)是從畫卷起始部分,由拉船的纖夫引出,而此刻,已經(jīng)由江面轉(zhuǎn)換到了河岸,同樣的辛勞,同樣的溫情與酸楚,在路人身上體現(xiàn)。
雖然是作為尾聲,但似乎在觀者的情感觸動上,卻是整幅畫卷的高潮。卷尾講述的故事并沒有終結(jié),而在老者推動的獨輪小車后,帶給觀者無盡的遐想。
巨大的溫情與悲憫,在卷尾處,由徐徐上升的炊煙和吱扭扭的獨輪車行進聲中產(chǎn)生。猶如人生的旅程一般,辛勞的循環(huán)??酀⑵v、艱辛、寒冷、貧瘠,都在卷尾處的暖融融的炊煙里,飄散在紛紛細雪的天空。寒澀中的溫情,疲憊后的小憩,化作觀者噓的一口氣,化作釋然的嘆息。一切都沒有結(jié)束,一切都在循環(huán)往復(fù)。
兩只小船并攏在狹小避風(fēng)的江渚,煮鍋中的熱氣騰騰升起在飄雪的冬日江面。
三個孩子仿佛都很渴望快些吃到食物,目光全部集中到煮飯的鍋子,煮飯者面目從容,安靜的、精心的煮制食物。后方船上的兩個孩子撐著傘,手已經(jīng)凍僵,要靠著用嘴呵氣來取暖。
老者胡須盡白,衣衫單薄,彎腰前行,面帶愁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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